“我劝你别总拿娃娃亲那一套说事,宴哥喜欢的一直都是紫琪,现在紫琪回国了,你还算是个什么东西?”
车窗升起时,宋远航一口痰吐在苏慕情脚边。
“呸!真是个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。”
轿车扬长而去。
苏慕情潮湿的长睫轻颤。
半晌后,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自嘲。
她在贺司晏眼中也是一个。。。。。。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吗?
苏贺两家是世交,她和贺司晏青梅竹马,两个爷爷还在世时给她和贺司晏定了娃娃亲。
从小,她就知道她将来是要嫁给贺司晏的。
贺司晏也说过,他会让她做全世界最美的新娘,给她造全世界最漂亮的房子。
那时候,她以为他们将来就是彼此最重要的人。
十年前,苏家为了发展搬去了淮城,她和贺司晏也分开了。
爸妈常笑说:“司宴长的帅气又优秀,肯定特别招女孩子喜欢。”
她怕贺司晏被人抢走,八年前孤身一人来到京城上高中。
这八年,她就像贺司晏的小尾巴,对他嘘寒问暖,事事以他为先。
起初,贺司晏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关心她,早上给她带早餐,生理期给她煮红糖水,哪怕她摔倒磕破一点皮,他都会心疼上半天。
后来他变了,变得冷漠,变得不爱说话,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。
她以为,他是工作太忙压力太大,才顾不上她。
于是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,毕业后就进公司给他当秘书。
她没有自我,只有他。
到头来,她竟成了缠着他的狗皮膏药。。。。。。
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。
路上行人很多,但没有一个像苏慕情那样狼狈。
回到家,看着自己凌乱的蜗居,她好像有点明白宋远航说的话了。
她和贺司晏,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