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又怎么样,无非是降价罢了。
那时候,她跟张若梅早就在这桩生意上赚的盆满钵满,降价也很难影响到什么了。
经过多年的经营,大家心里也早就认定,“张记”的罐头才是最货真价实,最正宗,最值得买的!
张若梅也很满意,她利用这两桩生意,成功的和堂姐拉近了距离,将彼此更好的捆绑在一起。
别以为她们是堂姐妹关系就有多亲近。
张家家族大,人口多,堂姐是张家家主嫡出的姑娘,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族,但是自小也是费尽心思培养的。
张若梅虽然也出自嫡支,但却是旁支,家里男丁没什么出色的,只是她爹更擅长经商,家里钱多一些,才在族里有几分地位。
而且她跟堂姐两个人差着岁数,往来也不多。
张若梅在族里地位增高还是王恒志升任同知以后。
七品的县令在族里不稀罕,可五品的同知就比较少见了,尤其是王恒志还年轻。
张若梅的爹也很高兴,族里知道消息后,都在夸他有个好女婿,前途无量。
张老爹觉得当初果然没看错人,这个女婿太给他挣脸了。
可再怎么前途无量的同知也没法跟王爷相比,尤其是这个王爷还是皇帝的亲儿子。
堂姐虽然是蜀王的侧妃,但是有两个儿子傍身,地位不是一般侧室能比的,在王爷跟前很是有脸面,张家这些年来靠着张侧妃的关系,也没少获得便利。
张若梅从小就对这个堂姐很是尊崇,能靠着一点吃食生意跟堂姐拉进关系,增加往来,她觉得简直太值得了,至于钱不钱的,反而没那么重要。
陈翠从王府出来的时候,离午饭时间还早,她想起过阵子天气转暖,该给家人缝制新衣了,就打算去布庄看看。
其实做新衣裳主要是给孩子们做,她自己倒无所谓,尤其是岁岁,现在长的快,有时候春天的衣裳秋天就不能穿了,所以几乎每季都要做新衣裳。
不过,布庄的料子似乎都涨价了,越是贵的料子涨价越是明显。
“太太,没法子啊,我们进价在这放着呢,去年天旱,庄稼收成不好,棉花、桑、麻都减产,这料子的价格可不得上来么!”
陈翠叹了口气。
粮食涨价、蔬菜、水果涨价,这布也涨价,衣食住行,就没有不涨的,这生活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。
这布不管是便宜或者贵都不会影响她做衣服的计划,该裁多少还是多少,但是对于底层的人就不一样了。
不管什么时候,最苦的都是底层的老百姓,一有点风吹草动,他们的生活就会受影响。
衣服可以少穿一件,但是饭却不能不吃,为了吃饭,很可能就用做衣服的钱去买米面,以求果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