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走过去,伸出手颤抖的抚上树干。
她想起祖父在种下树后说的那句话:“群木山中叶叶空,只有梅花吹不尽。”
祖父说过,曾希望姐妹俩如这株梅树一般凌寒而放。
可现在周围所有梅花都开着,只有她手下这株梅树枯败而死。
文幼兰手指紧紧抓着树干,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,喉间腥甜再也抑制不住!血液染红地面,她笑的凄然。
“祖父,姐姐,路上慢些走,再等等我就好……”干枯梅树轰然倒地,文幼兰奋力将树干劈开,拿着两块木头回了书房。
她在一个上写下:“文氏女清央之灵位”另一个则写:“文氏女幼兰之灵位”将两个牌位放在一旁,她展开信纸,写下“休书”两字!贺砚庭脸上冷意凝结。
今日,朝堂之上有人因文家之事弹劾他,他自然不认为自己有错,只是这些人背后想来是小皇帝在试探……正深思着,侍卫来报:“王爷,王妃来了。”
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,却见一袭丧服的文幼兰走了进来。
贺砚庭眉心一皱:“既然回来了,在王府就把这晦气的衣服换了!”如刀一般的话插入文幼兰心口,只她胸腔内那颗死寂的心脏再也不会为他跳动。
她哑声开口:“此来,只为最后求王爷一件事。”
贺砚庭眼神发冷:“所求为何?”文幼兰从怀里掏出休书。
“文氏女幼兰,犯七出无子,自愿下堂,从今往后,生死嫁娶,各不相干!她重重跪在雪地里,将信高高举过头顶:“求王爷准允!”贺砚庭猛地攥紧手,将那封休书从文幼兰手中抽出,声音转厉: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!先帝赐下的婚约,岂容你说毁就毁?”说着,贺砚庭甚至没拆开那封信,就当着文幼兰的面,将其撕成了碎片!文幼兰看着掉落在地的碎片,声音极轻:“贺砚庭。”
她从未这样直呼他的名字,贺砚庭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。
“我姐姐死了。”
“一尸两命。”
贺砚庭手指一颤,昨日?那真是她?文幼兰苍白如纸的脸上一双眼死寂无比。
“你不肯答应,是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