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别怕。”
二里站在牛车边上,“婶婶,大嫂能活下来吗?”
这话刚问出口人就被王正业拉到了一边。
周氏很快就拿着一个布包袱又出来了,她将包袱递给了陈氏,表情有些别扭,“这是她的几件换洗衣裳,留在家里改做别的也是麻烦,你们带走吧。”
陈氏道了声谢,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便示意宋金贵驾车走了。
王正业夫妇在院子门口看着远走的车心里五味杂陈。
一路车子颠簸,陈氏怕她身子疼,一首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春招很有些不习惯,不过想着如今总算是出来了,她看了看前头赶车的人,“他是我新爹?”
陈氏一听脸上尴尬无比,“他是你金贵叔,是光明他爹,你忘了吗,就是住得离咱们家不远的金贵叔,你金贵叔会帮人赶车,娘请他帮忙来的。”
还以为是后爹,原来只是邻居。
“春招走的时候还小,这么多年不见忘记了也正常,只是叔没有想到你这回伤得这么重,你娘这几日为了你都急坏了。”
车子在他的驱使下走得不快不慢,“嫂子,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办啊?”
“我先安置了她,金贵兄弟,怕是之后还要劳烦你陪我跑一趟镇上去请个大夫,她这个样子不请大夫不成的。”
“都是小事,这车租了就是一日,跑一趟就跑一趟。”
这是一条乡间路,车道两旁是土坡杂草,春招有心想多看看,奈何太阳就悬在头顶,原本就头晕的她晒了一会儿更觉得眼花难受,索性闭了眼躺着。
只是这一闭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居然就又睡着了,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,人己经躺倒在了一张破的木板床上,发疼的身子底下是一张破草席。
屋子里的光线不太好,就算是艳阳的白天也看着不太亮堂,而且闷热。
她身子刚动,就看到边上快速凑过来了一个人,原本还以为是陈氏,人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