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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我太过怯懦,很少走出这间卧房,更没出过金玉楼。
这样锁着、囚着,再鲜活的人都要去掉半条命,更何况是一个失去生机的绝望之人呢?现在不同了,恨到极致不是疏离,而是隐忍。
他既给了我大帅夫人的身份,便怪不得我狐假虎威了。
父亲作为廉军第一大药商,又是张大帅的知交好友,他的生死安危,绝不可能不上报纸。
从被捕那一天到今天,四个月的报纸铺在眼前。
头顶无灯,我借着道外的灯快速浏览。
心腔急速跳动着,在扫到「杜凌峰」
三字时,终于落定。
那是一则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。
其中写明,不孝女杜曼影与永军大帅傅邺宁暗中来往,陷吾于「走私禁药」
境地,触犯商者大忌,现与杜曼影断绝关系,此后不再为商,以作惩戒。
不过短短几行字,我竟有些看不懂。
日期是八月初三,正是委身于傅邺宁的那一天。
命运要这样作弄我吗。
父亲,您真是下了一盘好棋。
我在这里受尽屈辱与折磨,日夜担心您和兄长的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