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上的字逐渐变得模糊,我忍着痛苦弯腰从床头柜里将药拿了出来。
药瓶上的安眠、嗜睡字样刺痛了我的眼,捏着瓶子的指节逐渐泛白。
因为我得的是神经类的罕见病,只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。
这二十年来,沈知律一直致力于研发药物想要治好我,我所有的药都是他安排的。
而现在,这一切都成了他钻空子的最便利之处。
我躺在床上,就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无尽的失落和痛苦压到我有些透不上气来,我刷着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。
二十年来,我与沈知律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。
那一夜,痛苦侵蚀了我的每一根神经。
我坐在窗前,给陆医生打去了电话。
“陆医生,以后我都不来治病了。”
那边睡得朦朦胧胧的,说话还带着鼻音:
“许知意,你不治病你想干嘛?”
“别闹了,哥先睡一觉,你等我回来找你。”
“哥给你找了最新的技术和药品……”
“不用了不用了,再见。陆医生。”
陆医生是我除了沈知律之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