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喜欢大哥那样的,和他一样能独当一面的人。如果他真的喜欢我,又怎么会一直有意回避我。
大哥都能和她同塌而眠,和我在淮山府那夜,他不仅一步没有跨进内间,甚至要管家陪着才和我夜读。
如今想来,他是刻意避着我,我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。”舟楮实说到伤心处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。
“二哥,你说就说,哭什么。你对着我哭有什么用,你对着祝旋覆那个冷心冷肺的哭啊。”任苍耳脑袋疼得很。
“他从来不哭,定是不爱见人哭的。”
“二哥,你看看我,其实我也不爱哭,你顾及一下你心灵脆弱的三弟?
要不这样,咱们学大哥,给他下药,然后。。。”
“给谁下药啊?”祝旋覆拿着伤药大步走了进来。
舟楮实立刻将被子盖好,下一秒任苍耳就将被子大力掀开。
祝旋覆上下打量着二人。
任苍耳:“那。。那个,二哥该上药了。”
“哦,我以为你是怕他热。”祝旋覆假笑的站在五米远的地方,双手环抱:“继续啊,不是要上药吗?”
“这。。。哦,我忘了我屋子里的猫还没喂,我先去喂个猫。咳,旋覆啊,二哥就交给你了。”任苍耳刚想绕过祝旋覆溜走,祝旋覆抬腿就把任苍耳绊倒了。
“喂猫?那只夜夜嚎叫的肥猫就是你的?”祝旋覆蹲下身子,拍了拍趴在地上的任苍耳。“让它不要惦记我窗前的鸽子,若是在背地里搞手脚,我不介意嘎了它的蛋蛋,让它今生无欲无求。”
“我的猫那么可爱,最是乖巧。”
“乖巧,只怕还是揍挨的少。起来吧,还去喂猫吗?”
任苍耳站起身缩手缩脚,躲避着祝旋覆的目光:“那我出去如厕?”
“你想以后都蹲着尿尿,自可以现在出去。”祝旋覆一脸真诚,却将手伸到任苍耳面前,用力一握。
吓得任苍耳尖叫一声,跑到了舟楮实床边。
“怎么办?大哥不在,这个混世魔王没人管得了。”一边说一边继续阻止舟楮实盖被子的手。
舟楮实羞红了脸:“你怕他还不老实点儿?”
“富。。富贵险中求。”任苍耳对着祝旋覆讨好一笑,提高嗓门:“你今天是特意来看二哥的吧。正好换药,不然你过来给看看严不严重,怎么说你也精通医术。”
下一秒迎面丢来一个瓶子,任苍耳接过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伤药,涂上三日就没事了。”祝旋覆说完转身就坐到外间喝茶。
舟楮实抬头便能看到祝旋覆的侧影,喃喃道:“他瘦了。”
任苍耳刚上好药,舟楮实立刻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