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他爹并没有亲手迫害兄长。
但他们是纵容者。
若非他们父子二人多年戌守边疆,不曾在意过京都城的一切,兄长便不会深陷泥沼,身中剧毒。
凭良心说,他对兄长并没有多少兄弟之情,他们兄弟二人自幼相处时间极少,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。
即便在府中遇见,也不过互相客套几句。
“你若是还没吃,就坐下吧!”
黄禀城杵在一旁,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,萧见丞眉头微皱,淡声说:“有什么事,改日再说。”
今日是沈秉呈和苏漫漫孩子的满月宴,本是喜庆之事。
他不愿意将局面闹得难看。
黄禀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,坐在了萧见丞身侧。
由于常年戍守边疆,他身材高大魁梧,这么一坐下,就像是一座小山将光线挡住大半。
永呈王萧虞乾撇撇嘴。
恨不得将白眼翻上天。
但他心里清楚祸不及小辈。
何况沐阳并非黄禀城生母,甚至可以说是逼死黄禀城生母的恶毒女子,他并没有牵连无辜的癖好。
但这并不妨碍他打从骨子里厌恶忠武侯府之人。
满月宴接近尾声,沈秉呈才得空过来坐在了永呈王的身边,提起筷子便要吃饭。
永呈王提起筷子敲了敲他的手
臂,微挑着眉头说:“这段时日为师身体不适,未曾前来,你个不孝徒也不知道带孩子过去给为师看看。今日满月宴,怎么也不抱孩子出来见见人?”
今日是孩子满月宴。
按理说确实应该抱孩子出来给诸位宾客看一眼的。
奈何人多眼杂,苏漫漫不放心。
便想等不熟悉的宾客用席离开后再将孩子抱出来给亲近之人瞧瞧。
沈秉呈深表认同。
于是,挑了挑眉,神色淡淡地说:“我方才一口饭没吃便被叫着喝了许多酒,胃里不舒服,且等我吃点饭垫垫,再将孩子抱来给师父看。”
永呈王望着沈秉呈微红的脸颊,皱着眉头嫌弃道:“你喝了这么多酒,臭死了,别去糟蹋孩子,让你媳妇儿抱来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