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今日倒是将菜做多了。”
苏漫漫轻笑着说:“一会儿师父可得多吃点,浪费了可惜。”
“行,你做的饭菜,为师哪一次不是恨不得连盘子都舔干净?”
永呈王笑着说:“还是你孝顺,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哄为师高兴,不像某些人一张口就让人厌烦。”
苏漫漫忍不住笑出声,偏头朝她夫君投去意味深长又隐隐得意的眼神。
看得沈秉呈一阵牙疼,眼神哀怨地说:“就如此好笑吗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现在是晚上,苏漫漫
不太敢招惹沈秉呈,免得一会儿回府后受罪,她正襟危坐道:“咱们干净吃饭,不然一会儿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。
时辰不早了,沈秉呈便带着苏漫漫回府了。
因为国丧,满街道挂满了白布和白灯笼,肃然而凄凉。
往日热闹到人声鼎沸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马蹄的滴答声和车轱辘碾压青石板发出的咯吱声响起,苏漫漫揭开窗幔往外看了一眼,颇为感慨地说:“皇上国丧,最起码三月之内看不到任何热闹景象了。”
“不止三个月。”
沈秉呈淡声说:“国丧一年之内不得行娱乐之事,三年之内不得举行大型游玩活动。”
皇上驾崩,举国哀痛,全天下的百姓都得为皇上守孝。
一年之内不行婚嫁之事。
三月之内,朝中大臣连行房都不行,若是有哪位夫人在这段时间怀有身孕都是尽量瞒着,若是瞒不住了,孩子也就不能要了。
苏漫漫忍不住撇了撇嘴,一脸无语地说:“夫君,你这是在告诉我,一年之内咱们家的生意会肉眼可见的萧条很多,三年之内都不能有什么大型改革。”
现在盯着他们的人太多了。
若是被人抓到把柄,定然会咬住绝不松口。
但是人多热闹才能将生意做起来。
否则生意淡了,还怎么赚银子?
“确实如此。”
沈秉呈伸手抓住苏漫漫的小手,眸色认真地说:“但相较于让你劳心劳力,我更希望你能活得更轻松快乐一些,有些事咱们改变不了,就要顺势而为,前几年你太辛苦了。”
而他在苏漫漫最辛苦的时候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。
他对此满心愧疚。